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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白鹰羽翼 波兰军事史:雅盖隆王朝(上)

   日期:2024-09-19       caijiyuan  
核心提示:作者:满山红叶前言:皮亚斯特王朝最后一位君主卡齐米日三世以"伟大的"成就合上双眼,但他为后人留下了一个强大的国家。

作者:满山红叶

前言:皮亚斯特王朝最后一位君主卡齐米日三世以"伟大的"成就合上双眼,但他为后人留下了一个强大的国家。接下来的历史将会更加复杂,安茹王朝继承波兰王位后,拉约什之女——雅德维嘉登基波兰国王并与立陶宛大公雅盖沃联姻。雅盖隆王朝的视野将会着眼于更加遥远的领地,并建立丰富多彩的国家邦联。?


雅德维嘉或许并非虚君而应是一位女性实权国王。数位著名的历史学家一致认同,雅德维嘉是波兰最伟大的统治者之一,堪与“勇者”波列斯瓦夫一世和“伟大的”卡奇米日媲美。她与瓦迪斯瓦夫?雅盖沃的婚姻使得波立联合,在中东欧建立起国土辽阔的邦联。她的传记作者强调雅德维嘉为维护与条顿骑士团的和平所作的努力,这使波兰能够为对骑士团的决战做好准备。

这一时期经过双王共治下的迅速发展,在1410年击败条顿骑士团的远征军时期,估计的潜在最大骑兵数量为36,000。实际在战场上的50面波兰旗队与40面立陶宛旗队中,29000联军兵力2/3为波兰军队(约18000-20000波兰战斗人员)。格林瓦尔德战役被认为是中世纪骑士军队之间最伟大的战役之一。条顿骑士团武装的惨败标志着该骑士团在普鲁士的统治开始衰落,波兰立陶宛崛起成为欧陆大国。

胡斯战争在中欧掀起一场军事革命。尽管做出了很多努力,教宗的宣传并没有成功吸引波兰加入反胡斯斗争。绝大多数波兰骑士不了解宗教问题,将胡斯派视为盟友。格迪米纳斯王公西吉斯蒙德?科里布特率领包括1500名骑兵在内的立陶宛援军前去支持胡斯。维陶塔斯死后,波兰条顿战争与立陶宛内战一同爆发。1433年7000-8000名步兵,750名骑兵,350辆胡斯战车组成的捷克塔博尔军队前来攻打条顿支援波兰。西吉斯蒙德?科里布特则率领波兰胡斯军队在立陶宛境内同波兰征召为维护波立联合而战。

波兰王国军队成立于14世纪卡齐米日三世统治时期,在雅盖隆王朝统治初期仅在14世纪和15世纪之交略有改革,瓦迪斯瓦夫?雅盖沃设法维持了征召军队的高效纪律性,在立陶宛内战和波兰条顿战争同时进行期间,12000名大波兰征召军队与800支“骑枪队”约3000-4000小波兰征召军队在各个战场都取得了重大战果。随着立陶宛内战的进行,过去属于立陶宛格迪米纳斯的军队同样归于波兰雅盖隆王朝指挥,1435年威尔克米耶日战役中包括波兰胡斯,波兰征召军队的9000的波立联军在格林瓦尔德战役老将科比兰斯基指挥下同时横扫战场上的6000立陶宛罗斯,500名金帐汗国鞑靼骑兵,1500名捷克雇佣军与300辆战车,500名利沃尼亚骑士团和3000北方十字军外国军队共11000名军队,该战役是波兰征召军队主导的最后一场的伟大胜利,也是其自1410年格林瓦尔德战役开启的统治战场时代的光荣结局。

1444年兄长波兰匈牙利国王瓦迪斯瓦夫三世战死瓦尔纳,对整个雅盖隆王朝政治造成了极大的动荡。十三年战争在霍伊尼采的首战,坐拥有16,000名骑兵、超过2,500名步兵的波兰军队被9000骑兵,6000步兵的条顿军队击败,波兰战损3000士兵,还有300被俘,而条顿方面仅阵亡100名士兵(一名指挥官与70名士兵开战即被波兰骑兵斩杀)。这场战斗以波兰在中世纪最惨烈的军事失败告终。这也是波兰王国在与条顿骑士团的斗争中遭受的最大的军事失败。失败表明重建波兰军事体系的必要性。征召军队依然是一支强大有效、数量惊人的骑兵大军,但在涉及攻城战和敌方雇佣兵专业军队部署的战争条件下,仅依靠征召骑士的武装力量变得不足。波兰王国在卡齐米日四世的努力下,开始规划独特的新型军事模型。

早在1438年10月,波兰征召军队(总共动员约30,000名骑兵)进攻了西里西亚。而同年在捷克1,800辆胡斯战车,14,000-15,000名波兰和塔博尔军队为支持卡齐米日四世加冕而战。卡齐米日四世的130名亲密伙伴中有26名是前波兰胡斯成员,作为友军,波兰从内部熟悉塔博尔军事。来自过去胡斯军事系统的波兰盖特曼率领征募军队将会逆转战争。

波美拉尼亚的收复和王冠普鲁士的效忠对波兰意义重大,半途而废同样动摇统治根基。卡齐米日四世是一位顽强的领袖;他以立陶宛人坚定的性格行事,在多次失败后找到了出路。看起来很简单但需要对保守的施拉赤塔兵役进行新的全面改革。首先第一部分是本土骑兵,全新的委任征募制度与法国宪骑兵构建几乎完全一致,改革实际漫长,绝非一蹴而就,但最终成效新的本国征募骑兵易于管理、有凝聚力并且适合战术使用。

波兰此前并不缺乏对雇佣军或是步兵的了解,雅盖隆同样继承了卡齐米日三世起皮亚斯特的农民步兵和市民城堡军队系统,卡齐米日四世进而创造了本国的民族步兵,但战况紧迫,雇佣步兵才能解燃眉之急。格林瓦尔德战役前波兰在捷克招募了近3000名雇佣兵。立陶宛内战前,驻扎在一些立陶宛城堡的波兰驻军人数从500人到多达3,000人不等,在威尔克米耶日战役时部分加入了联军军队。他们的参与非常重要,因为他们不是业余征召军队,而是波兰人和捷克人构成的职业雇佣军队,其中一部分是运用胡斯战车的步兵。但卡齐米日四世改革后的征募雇佣军队与征召军队分开指挥。宫廷元帅彼得?杜宁成为了十三年战争中收官阶段改造后波兰军队的领袖,实际的第一任王冠伟大盖特曼,也是第一任领地盖特曼。

卡齐米日四世实施的签约外国雇佣兵与委托本国征募军队的双重模式成为波兰军队的核心,并一直如此。改革后亮相的波兰指挥官彼得?杜宁在1462年什韦契诺战役只用?800 名步兵(包括 400 名但泽民兵)和 1,000 多名骑兵(包括仅 112 名重骑和 600 名轻骑)以250人的代价攻破敌对车阵2700人条顿军队斩杀1000敌军。但最重要的战术创新在于军事命令的严格执行,这一切与部队的训练和纪律相联系。

1463年9月15日,条顿44艘船,1500士兵组成的舰队与波兰普鲁士联军舰队33艘船,700名士兵遭遇。双方放下火炮,相互接舷登船肉搏。这支骑士团舰队被摧毁,伤亡惨重,550名士兵被俘,胜利者损失不到200。战争依然持续直到1466年11月,小波兰的30,000征召军队,得到了由扬?塔博里特领导的?3,000波西米亚雇佣兵加强。条顿骑士团无以继续交战,波兰王国取得了决定性胜利。

波兰史上雅盖隆王朝另一个创举便是丰富复杂的国家邦联,这大大提升了雅盖隆王朝联军的军事力量,使得其在强敌环伺中足以取得骄人的成就。16世纪前已知最大规模的征募军由 21,000 名士兵组成,包括步兵和骑兵,出现在为1471年对匈牙利的战争而组建的大军当中,然而这支军队被敌军阻拦。雅盖隆王朝的对手是无可非议的军事天才匈牙利国王匈雅提?马加什以及他麾下战功赫赫的匈牙利黑军。卡齐米日四世可以动用邦联国力组建更大军队。

卡齐米日四世获得了瑟姆议院批准,与1474年6月开始征兵。征召军队约35,000人;它包括5,000名步兵。此外,国王还征募雇佣了4,600 名士兵——2,800名骑兵和1,800名步兵。他向他们增派了5,000名立陶宛志愿骑兵。卡齐米日四世长子捷克国王弗拉迪斯劳斯二世率领的捷克军队达15,000之众,其中三分之一步兵。联军组成包括雇佣兵、志愿者和权贵军队。巨大的雅盖隆王朝联军数量超过60,000人,其中包括10,000重骑,16,000步兵,超过35,000的中型和轻型骑兵。它配备了5,000 辆辎重车,并拥有大量的火炮。尽管被数量更少的匈牙利黑军击败,但雅盖隆王朝展示了巨大的邦联军力,且并非无功而返,马加什放弃了对抗让波兰抽身赢得了瓦尔米亚采扈战争,英雄逝去后匈牙利同样进入雅盖隆王朝。向马加什的学习也促进了波兰军事的发展,修正了雅盖隆王朝的军事结构,钩铳也被引入波兰步兵武器当中。他们的数量将会稳步提升,直到完全代替弩兵。

卡齐米日四世所处时代,欧陆依旧群雄并起,但强大智慧、富有毅力、勤于内政的卡齐米日四世取得了惊人的成就。斯特凡三世向卡齐米日四世宣誓效忠时,卡齐米日四世召集了30000征召军队与3000征募军队陪同。这给摩尔达维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478 年为应对鞑靼入侵,边防正规军以“共同防御”的名义存在。王家征募1000名职业骑兵和1200步兵。为了适应机动战的需求,步骑的比例会向着骑兵转变。边防从不能防御所有的入侵,但它限制了袭击的次数,他们渗透的深度和破坏的程度。

卡齐米日四世接手波兰立陶宛前,由于兄长战死瓦尔纳和十三年战争的首败,他在两国的统治都岌岌可危。但随着他的建设,两国经济政治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尽管立陶宛全国拥有4万武装力量,约11万军事潜力,但贫穷落后,政治分裂,多为权贵军队。雅盖隆王朝运用邦联展现了巨大的军事实力,但1480年方才开启的立陶宛军事改革显然需要更多时间才能获得成效。卡齐米日四世的政权面对强敌环伺的局面,外交灵活退让,甚至放弃了一些附庸与势力范围,他坐拥强大的军力善刀而藏。卡齐米日诸子无法理解父亲的退让,高傲自大,他们将会犯下雅盖隆王朝最大的军事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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